父母说,他在农场的那几年,沈家对他们一家照顾颇多,就是远在青市的姑姑,当年如果不是岩菲的小姑子帮忙搭了手,怕是一家人早就饿死了。他起初还觉得父母的说辞有些夸张,无亲无故的俩个人,就算沈爱立有些好心,对姑姑一家的帮助也是有限的。
直到1974年,沈爱立的孩子被偷走,是表弟左学武带着俩个朋友帮忙抢回来的,他起初也以为只是偶然碰巧,直到后来学武私下和他说,汉城解放西路那一带有特务,和他一起的张哥早就隐隐绰绰知道一点,但是不知道是谁。
那天,那个女同志抱着庆庆去了解放西路,他们就猜到可能和特务有关系,他们抢人的时候,特别怕有人在暗地里给他们放冷枪。但是这些,学武并没有和沈爱立夫妻俩说,学武告诉他:“哥,那一年如果不是爱立姐,我妈可能命都没了。我妈要是走了,我一个半大小子,偷也能填饱肚子,可我妹妹怎么办呢?她当时才六岁。”
不仅是学武不敢想象,连他也不敢想象,如果姑姑真的出了事,学武和亚亚流离失所,他出来以后,会怎么痛恨自己?因为他的无能贪心,造成了家人的悲剧。他要是老老实实在家种地,一家人的生活至少平稳的。
妹妹和他聊过以后,他再在镇上遇到杨冬青,都会刻意避开。
从国营饭店出来以后,余小玲和丈夫道:“我听你说来,杨冬青也是挺有野心和胆量的,当年你都不敢再碰黑市,她还一头扎进去了。现在在县里盘了这样一家饭店,要是好好经营的话,她以后应该也不会差。”
宋岩生点点头,“大概吧!”
第二天一早,俩人就离开了宜县,前往南方。宋岩生这次回来,动静并不大,但是再隔十年,当他回来给村里修了一条路,又在县里建商场搞商品房以后,整个宜县都知道,他们县里有一个宋老板,是最早一批去深城,在那发的家。
而彼时的“冬青酒家”店面扩大了一倍,但是县城里的饭店商场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,店里的生意日渐下滑。
她有心想筹钱,在新的商场里开一家,但是近些年来扩大店面,加上给弟弟妹妹出结婚置房安排工作的花销,她手里并没有多少余钱。
她想,如果当初和宋岩生合作的话,或者在他入狱的时候,对他的家人雪中送炭一下,现在她也不用为资金发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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