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神上的痛苦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,他只能选择用身体的疼来转移自身的注意力。
很巧,蛊虫的活跃条件正是无光的暗。
容许辞掀了掀唇角,那零碎的笑说不清究竟是愉悦还是嘲讽:可是啊,从夜晚到第二天日出,我都没有丝毫感觉。
后来第二夜,第三夜每一夜都是如此。
容许辞低低地笑了:你说,这是巧合,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?
譬如,我体内的蛊虫已经全死了。
时倦仍是没出声。
可好端端的,它们为何会死?
容许辞指尖拂过眼前人的脸,像是要描摹着将其刻入心底:我想了许久,排除所有不可能,最后你猜猜剩下了哪个?
他的眼睛微微勾着,眼底的笑意浮浮沉沉,语调温柔:阿倦,三年前那根银针,上面究竟有什么?
房间里陷入寂静,只听得有条不紊的呼吸声交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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