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棋蓦然起身，快步来到床前。
凌落紧闭着双眼，双手紧紧抱着自己，如同婴儿般蜷缩成一团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李安棋看着他红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，急忙接来冷水，拧干帕布后为他擦拭。
“呃……”
他的表情仿佛在梦中经历着某种严酷的刑罚。
寒冷与疼痛紧紧捆绑着他的四肢，扼住他的咽喉，身上好似有千百根针扎。
李安棋见状，深吸一口气，想要叫醒他。
“王爷，王爷……”李安棋拍拍他的脸，见他毫无反应，蹙眉道：“凌落！”
凌落骤然睁开眼，表情一片空白，紧盯着眼前的李安棋。
他眼神逐渐回暖。
似是掰掉了坚硬的外壳，露出心底最深处的那一处柔软。
“你叫我什么？”他嗓音沙哑而无力。
李安棋惊诧之余回过神，语气瞬间恢复平静，“王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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