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这天夜里敌军退至十里之外。
军营中燃起篝火,侯兆抹了把脸上的血:“这一仗好歹守住了。”
徐流深并不言语,在膝盖上折断了枯枝往火堆中扔。他刚来时侯兆不以为意,心里不满“什么毛头小子也敢来带兵打仗”,但圣旨说他是徐流深。
他是徐流深。
徐流深又有不同。
徐琮狰江山来得并不容易,徐流深十岁以前徐琮狰都在收拾自己留下的烂摊子,登基后诸侯国又不见消停,时不时起兵闹腾一下以示存在感。当时没有能打仗的将士,虎符攥在自己手中最放心。于是徐琮狰一锤定音:寡人亲自打。
他没什么好带的,一把剑,一个刚失去伴读,十来岁的孩子。
五年。
徐流深过得水深火热,有时谁想起他就用手遮一遮他的眼睛,更多时候徐琮狰不希望他闭眼。刀尖舔血的日子,朝不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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