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决歇息了一日,直睡到第二天早晨,这才被成焕拉起来,去上太傅们的课。
自加冠以来明决就不再被教授书画之类艺术学科,近来更是停了经学的讲习,几个兼任太傅的老臣轮着给他讲治国策和各式礼仪。明决对这些先皇时期的旧臣向来敬重,虽然耳里听得起茧子,也要作出一副色恭礼至的好学模样。成焕常见他眼皮都搭上了,嘴里细若蚊吟地哼哼应答,而太傅讲得唾沫横飞,半点没注意到,不免暗笑。
课后成焕每每给他呈来膳房备的点心,坐在一边听他软绵绵地抱怨,末了什么也答不了,哄小孩一样揉揉他的发顶,偏偏明决还受用得紧。
成焕数十年如一日地拿对小孩的方法来对明决,好像明决一辈子都只会是初见时八岁的样子,但如果可以,成焕也愿意这是事实。
约莫念在明决的登基大典在即,喻安王没有再“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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