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郎君夜间便是容身于硬榻么?您自幼便未曾睡过此等粗陋的床榻,怪不得清瘦憔悴许多。
“若叫家主和夫人知晓,不知该有多心疼。”
这硬榻比之元承晚为他安置的其实还是柔软几分。
但裴时行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在怀麓院睡的便是此种床铺。
冷淡的郎君简短道:“唔,这榻于腰背甚有益处。”
道清哑口,实在不知该如何相劝了。
其实郎君少时于学业游刃有余,及至入官场,更是纵横捭阖,机心看透。
他向来智珠在握,不曾有过眼下这般迟钝的模样。
但正因如此,他既觉出在长公主面前的郎君有多么反常,却也隐隐觉得,长公主对他其实并未如此看重。
她前日诏了南曲戏班入府,鼓乐喧天;昨日在后花园中流觞赏景,凤箫奏彻。
若再这般下去,想必不日便可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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